大师徐小虎:中国艺术圈最敢说真话的人

2025-02-02 香品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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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小虎,在尼泊尔的深山修行已有10年。这位蓝袍银发的艺术史学者,曾在40年前,以一己之力搅乱了全球艺术史圈。

  上世纪80年代,50岁的她发现台北故宫的馆藏出了问题,“问题不是大师的名下有没有假画,而是大师的名下有没有一张是真的。”她指出迄今发现的200多幅元画家吴镇作品中,只有3幅半是真迹。从此,她被台北故宫封杀,再不能提画,也鲜少参与学术会议。

  “学术界里,大家从不跟我讨论真假问题。”是因为徐小虎打破了大家一贯的做法,她不再通过画上大师的钤印和藏家的题字,以及收藏章、裱褙样式,或者后人的见闻录来辨别真伪,而注重作品本身,通过不同时代画家画图的结构变化和用笔的差异来进行作品的断代、鉴定,这是前所未有的。

  陈丹青曾评价她:“徐小虎针对古画真伪的个案进行研究,具体到某个疑点,这是极其枯燥漫长、虽然充满惊喜但很不讨好的工作,堪称‘兴奋完了就遭罪’,但是她坚持了五十年。”

  2022年2月,徐小虎的《画语录:听王季迁谈中国书画的笔墨》出了新版,豆瓣再度给出8.9的高分,读者评价这本书为:神作。

  王季迁曾师从著名画家顾麟士、吴湖帆,一生过眼古代书画上万件,被誉为20世纪最杰出的书画鉴定家和创作者之一。

  对线年时间,她刨根究底地问出了中国笔墨中的奥秘,也为她日后颠覆传统鉴定法提供了理论基础。

  虽然已经修行了十多年,但她似乎还保留着说干就干的性子。在收到采访提纲的那个下午,她火速打开了书房的iMac,对着屏幕,打开录屏模式,详尽回答了每一个问题,然后将视频回传给我们。

  视频里,她身着蓝色长衫,一头短发,脸庞清瘦,深褐色的眼眸在镜片后神采奕奕。她时而说“我”,时而自称“小虎”,单纯得可爱,说到兴处时,她会对着屏幕“咯咯咯”地笑出来。

  1934年,徐小虎出生在南京。她的祖父是北洋军阀皖系将领徐树铮,是段祺瑞的心腹大将,曾于1919年收复外蒙古。她的父亲徐道隣是民国宪法的先驱,在德国留学的时候,认识了她的母亲芭芭拉。

  3岁时,为了躲避战火她跟着母亲到了柏林、随后又到意大利,8岁时全家人再度回到重庆,住在歌乐山上的一个小泥巴屋里,没有电灯没有瓦斯。但她想:这是我的祖国,是我在意大利日日思念的地方。

  她的祖父、父亲都深受民间传统文化的熏陶,姑姑也是著名的昆曲家。“他们3岁就开始背书了,唐诗、宋词,二十四史,到了8岁开始用红笔来点这些古文(标点句读),那一辈子都会记得这么多东西了。可我却是到了中学的时候才读的《孟子》,所以这不能比。”

  尽管许多时候生活在另外的地方,但中国文化始终是她一生所爱,“现在有这么多假画,是源于收藏者太贪心了,他们总觉得有皇帝的钤印,有专家之言就是真迹。以大师的名字来论作品的高下,正是这种想法误导了全世界热爱中国绘画的人。”

  编辑 / 余璇责编 / 倪楚娇80岁以后,我的生活又重新开始了。我还是像一个12岁的比较调皮的学生,在尼泊尔,在这个心灵的世界里头学习,好精彩。

  每天大概5:30起床做课,吃过早餐,8:00开始做“法”的研究,睡觉之前再学一点尼泊尔文。可是有时候这些知识很难懂,会很累,晚上睡觉马上就会睡着。

  我一辈子有经过不同的宗教经验,这次是在了解生命的本身是什么,它牵涉到所有的人,所有的动物、植物,整个大地彼此的互动共存,所以我天天在学习,天天在成长。

  我和王季迁的交往那时候(1971年起),我至少一个月一次,在周末搭公共汽车去纽约,然后坐地下铁到他(王季迁)家里。

  王伯母(郑元素)是苏州人,大美女,也是个大厨,她就给我们烧饭。午宴之后我们又继续谈,大概四五点钟回普林斯顿。我们主要是谈艺术、谈笔墨,也会谈到怎么吃东西,怎么去看戏、听曲儿,卖画卖房子这么多东西,我们从来不谈的。

  当时我30多岁,王季迁60多岁,他本来叫我跟他学画画,“你不知道如何下笔,怎么看东西的好坏呢?”但我想知道古画的演变史,我心里想,如果学会了画画,可还是不懂古人画画的演变,那不是很糟糕?

  所以我就跟老王建议说:“小虎问问题,CC(Chi-Chien Wang,王季迁英文名)回答好不好?这样子即使您教不好小虎,您的回答会留在书上,大家都会看到,小虎听不懂的,别人会看懂。”他也答应了,就说好。

  他好像是一个大富翁,你问他任何关于绘画的问题,他就会给出无穷的答案。但他也很头痛,因为小虎的问题常常问得很不客气。

  有一次,他拿出两张图给我看,让我说出哪个笔画是圆的,哪个是扁的,“连这个都看不出的话就很笨。”我看了半天,却怎么也看不出他说的“圆”和“扁”的意思,只好承认:“小虎的确笨,但如果您老先生都不能解释得让我懂,那岂不是更笨了吗?”王先生大笑:“说的也是。”

  小虎从不为自己问问题而不好意思。关键是你问的是不是真问题,是不是一个好问题。如果是真的想学习,想追求一个真理,哪怕你问的问题听起来多傻都没关系。为什么这些动物都有尾巴?为何会下雨?这些你都可以问。

  现在小虎深切感受到,在中国绘画史里,没有一个能跟王季迁比的古代文人画家,他能回顾以往大师的笔意和构图。他的记忆力真是惊人,存贮着几千、几万张古画,连局部的笔墨细节都一清二楚。

  王季迁自己却说,他的笔墨是永远比不上王原祁,何况倪瓒。但是他的脑袋里头所存在的这些古代画家,远比其他的文人画家要多得多。

  他14岁开始临摹大师作品,曾经师从顾麟士、吴湖帆学习书画及鉴赏。他受的启发,从王原祁、董其昌,到八大山人,然后唐代绘画,汉代绘画里的精髓,都累积在他的头脑里,启发了他的构图和用笔,被他画在了20世纪的新画里头。

  在60岁到70岁的当中,他仍在慢慢地成长。所以小虎说他是卓然超群、天下第一的文人大画师。

  记得挖出马王堆的那块大帛画(马王堆帛画)的时候(1972年~1974年),他说:“我的天,我从来就没在古画里看见过紫色,可现在我发现汉朝人已经用到了紫色,太好了!我也想试试看。”他马上就开始试。慢慢地他会说:“什么都是美的,全世界的一切都是美。我们平时只看到它的一部分,但另一部分也是美的,我越老越看得到。”

  可小虎也发现,王先生跟许多搞中国艺术研究的大教授、大专家们一样,不做断代性的研究,于是我跟他走的路就不一样了。现在我觉得他的断代鉴定有问题,幸亏当时我们就决定,不谈他的收藏,只谈故宫的,都是乾隆皇帝的收藏,这样就不会让任何收藏家难过。

  大师的名下有没有一幅是真迹?做完了和王季迁的采访以后,我到了加拿大,在一个维多利亚的小美术馆的东方部工作了5年。

  因为当时台北故宫可以提画,我想我要问的问题应该能得到回答,就辞职去了台湾。小虎对家人说,这次是去做妈妈一辈子没做到的事情:直接无碍地看画作,面对着原作看。

  在台北故宫提画是在一个很特别的房间里,我们戴着口罩、手套。每天可以提15张,那年提画我去了6次。

  开始先从(五代画家)董源、巨然来提画的,一开始发现董源没有一点是真的,看了巨然也没有,然后(北宋)范宽只有一张,南宋的马远、夏圭名下,也没看到真迹,就看元朝画,看黄公望、吴镇等。

  慢慢过了一年,就深刻地了解了:中国书画史问题不是大师的名下有没有假画,而是大师的名下有没有一幅是真的。这个不是叛逆,这个是真实的问题。

  1328年款,台北故宫博物院藏当时吴镇名下那么多有名的“真迹”,都不是慢慢发掘、验证后发布出来的真迹。我在普林斯顿看到的吴镇作品(幻灯片啦,图档啦)也都是明朝中期以后的赝品、假画,这些后来都写在了1987年的博士论文里,1995年由香港大学出版社出版了英文版,2011年台北典藏出版社以《吴镇:被遗忘的真迹》发行了中文繁体版,2012理想国又出了简体版。

  因此乾隆皇帝在《石渠宝笈》里的说法被推翻了一些,他的鉴定法不太好,他也是跟着大家在听董其昌的说法,但董其昌根本不会断代。唯一利用了断代方法做鉴定的是米黻(米芾),可惜后人没注意他的看法。

  现在中国古代书画作品中有这么多假画,源于收藏者太贪心了,他们总觉得古书画比新书画有更高的金钱价值,把书画如同房子看待,其用途是用来做买卖的,不是用来观赏、爱惜的。这样呢,皇帝的钤印等于赞同,专家之言就等于真迹,就能保证能以更高价钱卖出去。以大师名字的古今来论作品的高下,正是这种想法误导了全世界热爱中国绘画的人。

  当时蒋复璁馆长跟我说:“小虎你说我们(台北故宫)有假画吗?这个太好了,有假画你就可以做研究了,你再告诉我哪些是假的好吗?”可是后来的新馆长态度不一样,他跟我说:“徐教授,你说我们有假画,你的书我们绝不会支持的。”小虎也就不能再去那里参加会议,提画了。

  受冷遇其实不难过的。因为小虎当时发现书画存世的真相如此凄惨的时候,发烧了三天。但是不分享所发现的事实,至少是自己认为的事实,就是不负责任逃避行为,跟鸵鸟差不多。

  小时候就看出来了,大人都有点笨,他们有一点东西叫面子,这个面子其实是假的。只要是说出一句“我错了,现在改正”,那多好,表示我们在进步。我们常常会发现有的东西被理解错了,然后咱们又进了一步,又进了一步,谢天谢地。但这个面子就怕承认自己会犯错,面子坚持自己是从来没错的,好可笑,好可怜……

  1981年在台北写了吴镇的报告,用的是在普林斯顿学的结构分析断代法,寄去普林斯顿给方闻老师看,问能否回去写博士论文,因为这种将来会广泛使用的分析法,有三分之一就是受方闻启发的。可惜他没有接受,小虎就去了牛津把它好好地写出来了,读了硕士、博士。

  为什么能够最终靠笔墨的行为进行断代?小虎研究了笔墨行为后发现,一个苔点、一个皴笔,一个披麻皴或者是斧劈皴,在不同的时代,同样的皴的笔法、功能都在演变,看起来长得不一样,因为它的笔墨行为在不同的时间里就不一样。

  中国古代绘画史上,唐出土的文物中,绢纸上的绘画非常少,存世真迹就几张(有许多佛教作品从敦煌藏窟被搬去了英法),还有一些是壁画,或者是画在陶瓷器上、画在漆器上的。日本正仓院收藏圣武天皇的物品中,能够正常的看到一些普通观赏用的唐代绘画的影子。

  到了元朝,知识分子被流放到了南方,非职业的文人留在了浙江画画、戏墨。这些业余画家还是继续南宋模式,作山水画,但是不会像宋朝的职业画家用侧笔。他们用了同样的结构,但是换成了容易操作的圆笔(披麻皴)来表达柔软的土壤,也就是要近距离看的小东西,册页、横轴多于大立轴。这时,个人的笔墨所折射出的灵魂的痕迹,就开始有一点让你看到了。

  清朝是宫廷画,是明代文人画的尾声,是董其昌视角的天下,连著名的“四僧”都没能逃避董的影响,同时也来了西方的这些传教士,他们就把透视,可以有消失点的那种透视介绍进来,在笔墨上,一种如同铜版画的没有变化的用笔也出来了。

  我生在南京,日本人打到南京时,为了躲避轰炸跟着妈妈到了德国,一年后又到了意大利。

  在普林斯顿目录里,看到有一个博士项目叫 Chinese Art & Archaeology(中国艺术与考古),马上就想要去这里读。那是60年代,我们就看老师放的一些幻灯片,图书馆里关于中国绘画的书也非常少,只有一两本,而且里头的照片那么小,一大部分都是黑白的。我记得当时看到范宽的《溪山行旅图》,美得不得了,感动得眼泪自己就跳出来了,就像回到了那遥远的祖国一样。

  在台南艺术学院(后称大学)的十年中,我的学生每一位都做出了很独特的硕士论文,可是口试委员都在警告他们,你们的硕士论文不能发表,因为会被攻击,把这些学生吓坏了。

  关于婚姻小虎是过去时代的代表,生在一个大男子主义的社会里面,所以一直以父亲、丈夫的需求为自己的需求之上,如果丈夫要写他的博士论文,小虎就别想去弄自己的,就得等一等。

  给青年艺术爱好者的一点建议一个画家能够以他要用的方法达到他所想达到的目的,就是好事。可是你喜欢不喜欢那个结果,那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小虎敬佩的当代中国画家可以举三个例子,可惜他们都过世了。李安成,他从来就没直接地看过大画家的作品,但他的笔墨没有人能比得上,他掌握了水墨的精髓、达到了水墨的最高点:不画东西,以笔墨本身创造无比的生命力。陈其宽,他也是可爱得不得了,是完全是超然的。中国画家,特别是文人画家看不起画“工笔”画的,可是他画的东西是无前例的,它是一层一层地进入到超然的灵魂界去。还有就是王季迁,他是文人画世界里最伟大的代表。

  当下这一段时期,我们被逼着坐在家里,小虎认为这是一个特好的机会。我们平常是买都买不着一个钟头的自由时间,现在可以停下来,可以珍惜这个宝贵的时间,能开始学习做一个更好、更健康、更愉快的人,以善,以爱,帮助与照顾全世界的一切生命万物。

  两年前,一位88岁蓝袍银发,在尼泊尔的深山已然修行10年的艺术史学者忽然出现在各大网络站点平台,凭借“我不觉得有现代艺术”、“好东西都在后头,80岁以后太棒了!”“艺术是灵魂的氧气”

  她是谁?她是名门之后,是牛津大学博士,是真正学贯中西的艺术史学者,是隐居深山的修行者,也是中国艺术圈里最敢说真话的人。她是徐小虎。

  阿城也对她颇为推崇:“徐小虎先生的方法论建立得比较早,但一直到现在对我们都还有决定性的意义。我说徐先生是立代的,她立了一代。之前的方法,我个人看来,显然没有徐先生的完备。”今年,是徐小虎7年来首次回国,而90岁的她此番回国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开办本次【徐小虎书画大师课】,此次课程“只此一次”

  自幼成长于多语言及跨文化的环境,小学和初中学业分别完成于罗马、重庆和上海。

  生于名门徐家,小虎(1934年生)的祖父徐树铮(1880—1925),是收复外蒙的北洋名将;家严徐道隣(1906—1973),以《宪法变迁》为题取得柏林大学博士学位,是民国杰出的法学家;母亲徐碧君(Barbara Shuchard Hsu Noel)本是德国人,于1933年在南京同徐道隣喜结连理。

  普林斯顿大学遇见宋画的线岁,同丈夫来到日本,共修日本艺术;38岁,开启与书画鉴藏巨擘王季迁长达8年的对谈,书画笔墨的不宣之秘因之终被揭开一角;46岁,在台北故宫看画一年,探问所谓书画大师,是否尚有线岁,勇闯牛津大学,历4年取得博士学位;62岁,出版中国美术史领域的里程碑巨著;78岁,定居加德满都,成为一位为追求至真至美而消融自我的隐士……

  一位说破艺术界“皇帝新衣”的学者,徐小虎50年来一直探问、勾勒千年中国书画的历史。从加拿大维多利亚美术馆的首任东方艺术部主任到澳大利亚墨尔本大学的艺术史教授,从中国台湾大学、中国台湾清华大学教授到台南艺术大学的创校教授,今年90岁的徐小虎将通过本次的【书画大师课】,以其几近半生研究、教授中国书画史的累积,带领你我细读自唐代到明代的重要山水画,我们将与徐老师一起,用3.5天的时间,从“如何看中国画”这一大问题出发,依次鉴赏唐代、五代、宋、元、明的重要绘画作品,从而学会用自己的眼睛去欣赏,用心去体会,画中悠远的深意与丰富的内涵。

  徐小虎答道:它的精神在国外没有的。因为国外的画它是我给你钱,你画我的肖像,或者是教堂,我给你钱,你帮我画壁画,把我们的圣人的故事都画出来。可是中国山水画家,皇帝没有说话的权力,他也不说,就是我们画画春夏秋冬或者别的,大家就自己画了,所以很大很大的自由就发生了,很不得了的发展,是世界上没有的。那个精神是对宇宙的存在有非常敏感的了解,它不但表达下雨、刮风或者冷,它是透过这么多东西就能表达出一个很庞大的精神,我只能说是“宇宙在呼吸”。不是那种一个肖像的、一片叶子的写实,是形而上的写实,所以你怎么看它都不累,怎么看它都看不完。

  从2017年到2024年,已经7年了,徐小虎首次回国。这一次,也是第一次,从汉代漆器到唐代敦煌壁画,从唐代墓葬壁画到明代卷轴画,透过对比一幅又一幅的全图与细部,

  作为现代人,你我都有一颗想多了解中国山水画的好奇心,你我都有一双想自己观看中国山水画的眼睛,你我都想用自己的语言为老幼亲友分享中国山水画的热情,徐小虎期待与你我结伴同行。

  武元直(约1190—1196),《赤壁图》,手卷,纸本水墨,纵50.8厘米,横136.4厘米,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这趟走入中国山水画的旅行,没有对中国山水是文人雅士的幸福家园,或是中国山水只此青绿的东方美学的灌输,这些都是文字的魔法,是他人创造的幻境,是博物馆、美术馆玻璃展柜后的展品。与徐小虎结伴而行,在中国千年来的山水画中,从山谷、山腰到山巅,从山前、山中到山后,一步一步走,一景一景看,相信你我自己的身体,相信你我自己的眼睛。

  徐小虎透过笔墨掌握2300年传统中国书画的真功夫,帮你看懂自唐代至明代多位画家的真迹作品,直观阐明画家的直觉经验,“气韵生动”不再不明觉厉。

  从此,未来的你我,会不再执着于一件件作品创作者的大名字,而是期待同之前从未曾偶遇过的古今山水画相逢一笑,漫谈开去:山水画是活的,山水画是当下和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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